第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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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“不是什麽好事。”江燃垂下眼，看不出情緒，“能不說嗎？”
“能。”齊識也不好揭人傷疤，但江燃越是不說他就越是好奇，“不過…”
齊識想了想還是沒把話說出口，不然搞得自己很八卦似的。
江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，問道：“不過什麽？”
“不過。”齊識嘴比心快，“傷口好了應該不要一直貼著才好吧。”
其實就是他想看。
“沒事。”江燃可是一點也不打算順著他的話說：“白天貼一下沒什麽問題。”
行吧，不讓看就不看了唄。
多大點事兒。
齊識他們過去的時候，趙子陽他們並沒有先吃，而是等著他們，不知道是誰還體貼的把火關小了一些，以防東西煮化了。
“怎麽不先吃？”齊識有些驚訝。
司崇說：“壽星不來，哪裏敢先吃。”
“得了吧你。”齊識壓根不相信司崇的話，“哪有你不敢的事。”
“是我不讓吃的。”田恬說：“兩壽星忙到最後，我們還先吃，是不是有些過了。”
“你們還知道我們是壽星？”齊識抱怨，“哪有壽星把活都幹了的道理。”
“我看齊總你幹的可歡樂了。”趙子陽小聲嘀咕：“又是說笑，又是拉手的，說你們是前任，誰信？”
“什麽？”趙子陽聲音跟蚊子似的，只有一旁的方慧和何業聽清楚了，齊識也就聽見個你，“聲音大點，聽不清。”
“我說…”
趙子陽剛張口就被何業捂住嘴，“齊總，他說，快來坐，待會兒菜煮化了。”
位子是何業他們提前留好的，兩個位子是連在一起的，何業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，“齊總，快坐。”
齊識坐下後，江燃自然而然地做到另外一個椅子上。
兩人剛坐下，司崇就把酒送上了。
齊識掃了一眼面前的酒，“不讓吃飯？”
“讓。”司崇把火調大了一些，“裏面的菜都熟了，齊總請。”
“你有病吧。”齊識雞皮疙瘩起一身，“突然這麽殷勤幹什麽？”
“不幹什麽。”司崇說著給齊識夾了一些菜，“誰讓你是壽星。”
齊識：“得，我知道了，你就是來惡心我的。”
“誰特麽惡心你。”司崇說：“我就良心發現了，對壽星好點怎麽了？”
“那你怎麽不給江燃夾。”齊識說：“他不也是壽星。”
“沒發現，你什麽時候這麽護著他了。”司崇也給江燃夾了菜，“兄弟，謝謝了，過生日還忙前忙後伺候我們。”
“客氣什麽。”江燃笑著接下司崇的菜，“都是兄弟，不計較那麽多。”
“行。”司崇擡起杯子，“敬兩位壽星，我幹了。”
司崇都幹了，他們自然是要喝的，齊識給自己的杯子和江燃的都倒了酒，“江壽星，來，幹了這杯，祝我們生日快樂！”
“好，祝我們生日快樂！”
“來來來。”趙子陽也舉杯，“祝齊總和江總生日快樂，歲歲有今日，年年有今朝。”
說完其他人也舉杯了，直接來了個大團圓。
菜沒吃幾口，酒倒是喝了不少，何業提議：“各位哥哥姐姐，別只顧著喝，快吃菜。”
“是啊。”齊識說：“這可是我和江壽星辛辛苦苦切的菜，能不好吃嗎？”
“是是是。”司崇說：“你們辛苦了，吃完我們來收拾，兩位壽星就坐一旁休息。”
說來也奇怪，齊識他們幾個無論去哪裏，只要有事都不會親自動手的，他們本著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的原則，所有事情都是請別人代勞。
可今天因為有了江燃的加入，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起來了。
江燃的影響力什麽時候變這麽大了？
當事人江燃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，一直在和他們說笑。
“話說。”天聊著聊著又聊回了江燃身上，趙子陽說：“江總也太全能了一點，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，誰要是和江總好了，還真是幸福啊！”
“覺得好你就學學。”方慧說：“好男人都是後天培養的，雖然你也很優秀，但是能再優秀一點就好了。”
“方慧，你這話聽著是在誇我，其實是在變相說我不夠好。”趙子陽擡手攬住方慧的肩，“你放心，我會努力，讓你過上好日子的。”
說起這個，方慧的眼眶突然紅了，眼淚在眼眶裏打轉，卻也沒流下來。
“說起來，還得感謝齊總。”方慧紅著眼說：“如果不是齊總，我和子陽說不定還在混日子。”
季遠也很好奇，齊識為什麽和下屬關系這麽好，忍不住說：“說來聽聽，你們的故事。”
趙子陽初中畢業去上了職中，職中畢業後就出來打工，出來打工難免會遇到事情，比如打架。
齊識遇到趙子陽也算是偶然，大概一年前，他出去找朋友玩，朋友約的酒吧在一條巷子裏，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在打架，其中就有一人是趙子陽。
打架的原因很簡單，就是別人看上了他的女朋友方慧，還出言不遜，趙子陽一怒之下就跟人打起來了。
齊識原本是不想管小屁孩閑事的，想當什麽都沒看到直接走人。
奈何他路過的時候，對方剛好被打得落花流水，見齊識經過就罵了一句，齊識原本想當做沒聽見，可那人見齊識不理他就罵得更兇了。
就在這時，那人喊的人來了，見他一直在罵齊識，以為他要打的人齊識，於是四五個人就把齊識圍了起來。
本來趙子陽這個時候跑是最好的選擇，因為他打不過五個人，但他沒有放著齊識不管，而是擋在他前面說：“你們要找的人是我，別為難一個無關的人。”
那幫小混混哪裏是省油的燈，越不讓打就越要打，壓根沒有要讓齊識走的意思。
趙子陽當時蠢得不行，竟然和齊識說讓他先走 ，這幫人交給他。
齊識哪能放著人不管，自己夾著尾巴走人，他本意是不想打架，但眼下的情形不得不打，於是兩人聯手把那群小混混收拾了。
打完架趙子陽就要走，卻被齊識叫住了，他問了一下具體情況，趙子陽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。
說完兩人又聊了點別的，齊識這才知道趙子陽是留守兒童，父母在外打工管不著他，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，如今成年了，自己出來打工，他的父母就徹底不管他了。
齊識聽完有些同情趙子陽，又覺得這人不錯，於是就問：“你願意到我這裏工作嗎？”
齊識和趙子陽身份懸殊太大，原本他應該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和人說話，但他沒有，他給了趙子陽足夠的尊重，說話的語氣就像對朋友那樣。
趙子陽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，但還是問了一句：“你那裏的工作是做什麽得？”
問完又補了一句：“我學歷低，能力一般，做不了太難的工作。”
“正好。”齊識說：“我缺一名司機，幫我開開車，難度不大。”
“可我沒有駕照。”
“如果你願意，我送你去學，學出來就幫我開車，培養員工不易，所以我要你簽個協議，在我這裏最少幹五年，違約就賠錢。”
“你覺得可以，明天我們就簽合同。”
後來趙子陽答應了齊識，很快就拿到了駕照，做了齊識的專職司機。
說到這裏，方慧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又說：“齊總不緊幫了子陽，還給我找了工作。”
方慧是學護理的，她和趙子陽一樣，初中畢業就念了職中，畢業後在一家診所工作，工資低，工作多，風險還大。
齊識知道她的情況後就幫她聯系了一家私立醫院，方慧通過測試後就留在了那家醫院。
“我只是幫你搭了橋。”齊識說：“能進去靠的還是你自己，如果你沒點本事，就算我塞錢都進不去，醫院的工作不是兒戲，不能拿病人開玩笑。”
“但我還是要感謝你。”方慧說：“如果你沒有給我機會，我也找不到那麽好的工作。”
“齊總，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齊識會幫他們，是因為他們上進，是想好好過日子的人，也因為他們可憐，選不了原生家庭，那就選擇自己的未來。
齊識能和下屬處的像朋友一樣，多少也是有點同情的意味，但大部分還是因為趙子陽單純善良，他願意和他處朋友。
“不愧是交際識。”司崇咋舌，“這樣的故事在別人身上大概率是不會發生的。”
司崇說完，江燃馬上就接著說：“齊總和何業又是怎麽認識的？”
“正規途徑招來的。”齊識哭笑不得，“你不會以為我有去街上撿人的癖好吧？”
何業是齊識在校園招聘會上招來的，他選何業是因為何業心思單純，相處起來容易。
“如果招一個心眼比我還多的人當助理，那我不得累死？”齊識說：“我當不了霸總，演不來霸總的劇情，就想簡簡單單，清清爽爽的工作，就想找個業務能力過關，情商高，心思細膩，但又單純的助理，何業恰好滿足了所有條件。”
“齊總。”何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，趕緊擡酒杯敬酒，“我敬你，祝你生日快樂，事事順遂！”
何業起了頭，其他人又開始拿這件事敬來敬去的，幾輪酒下來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，正準備收桌子時，司崇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。
“靠！搞了半天連蛋糕都沒準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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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什麽好事。”江燃垂下眼，看不出情緒，“能不說嗎？”
“能。”齊識也不好揭人傷疤，但江燃越是不說他就越是好奇，“不過…”
齊識想了想還是沒把話說出口，不然搞得自己很八卦似的。
江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，問道：“不過什麽？”
“不過。”齊識嘴比心快，“傷口好了應該不要一直貼著才好吧。”
其實就是他想看。
“沒事。”江燃可是一點也不打算順著他的話說：“白天貼一下沒什麽問題。”
行吧，不讓看就不看了唄。
多大點事兒。
齊識他們過去的時候，趙子陽他們並沒有先吃，而是等著他們，不知道是誰還體貼的把火關小了一些，以防東西煮化了。
“怎麽不先吃？”齊識有些驚訝。
司崇說：“壽星不來，哪裏敢先吃。”
“得了吧你。”齊識壓根不相信司崇的話，“哪有你不敢的事。”
“是我不讓吃的。”田恬說：“兩壽星忙到最後，我們還先吃，是不是有些過了。”
“你們還知道我們是壽星？”齊識抱怨，“哪有壽星把活都幹了的道理。”
“我看齊總你幹的可歡樂了。”趙子陽小聲嘀咕：“又是說笑，又是拉手的，說你們是前任，誰信？”
“什麽？”趙子陽聲音跟蚊子似的，只有一旁的方慧和何業聽清楚了，齊識也就聽見個你，“聲音大點，聽不清。”
“我說…”
趙子陽剛張口就被何業捂住嘴，“齊總，他說，快來坐，待會兒菜煮化了。”
位子是何業他們提前留好的，兩個位子是連在一起的，何業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，“齊總，快坐。”
齊識坐下後，江燃自然而然地做到另外一個椅子上。
兩人剛坐下，司崇就把酒送上了。
齊識掃了一眼面前的酒，“不讓吃飯？”
“讓。”司崇把火調大了一些，“裏面的菜都熟了，齊總請。”
“你有病吧。”齊識雞皮疙瘩起一身，“突然這麽殷勤幹什麽？”
“不幹什麽。”司崇說著給齊識夾了一些菜，“誰讓你是壽星。”
齊識：“得，我知道了，你就是來惡心我的。”
“誰特麽惡心你。”司崇說：“我就良心發現了，對壽星好點怎麽了？”
“那你怎麽不給江燃夾。”齊識說：“他不也是壽星。”
“沒發現，你什麽時候這麽護著他了。”司崇也給江燃夾了菜，“兄弟，謝謝了，過生日還忙前忙後伺候我們。”
“客氣什麽。”江燃笑著接下司崇的菜，“都是兄弟，不計較那麽多。”
“行。”司崇擡起杯子，“敬兩位壽星，我幹了。”
司崇都幹了，他們自然是要喝的，齊識給自己的杯子和江燃的都倒了酒，“江壽星，來，幹了這杯，祝我們生日快樂！”
“好，祝我們生日快樂！”
“來來來。”趙子陽也舉杯，“祝齊總和江總生日快樂，歲歲有今日，年年有今朝。”
說完其他人也舉杯了，直接來了個大團圓。
菜沒吃幾口，酒倒是喝了不少，何業提議：“各位哥哥姐姐，別只顧著喝，快吃菜。”
“是啊。”齊識說：“這可是我和江壽星辛辛苦苦切的菜，能不好吃嗎？”
“是是是。”司崇說：“你們辛苦了，吃完我們來收拾，兩位壽星就坐一旁休息。”
說來也奇怪，齊識他們幾個無論去哪裏，只要有事都不會親自動手的，他們本著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的原則，所有事情都是請別人代勞。
可今天因為有了江燃的加入，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起來了。
江燃的影響力什麽時候變這麽大了？
當事人江燃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，一直在和他們說笑。
“話說。”天聊著聊著又聊回了江燃身上，趙子陽說：“江總也太全能了一點，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，誰要是和江總好了，還真是幸福啊！”
“覺得好你就學學。”方慧說：“好男人都是後天培養的，雖然你也很優秀，但是能再優秀一點就好了。”
“方慧，你這話聽著是在誇我，其實是在變相說我不夠好。”趙子陽擡手攬住方慧的肩，“你放心，我會努力，讓你過上好日子的。”
說起這個，方慧的眼眶突然紅了，眼淚在眼眶裏打轉，卻也沒流下來。
“說起來，還得感謝齊總。”方慧紅著眼說：“如果不是齊總，我和子陽說不定還在混日子。”
季遠也很好奇，齊識為什麽和下屬關系這麽好，忍不住說：“說來聽聽，你們的故事。”
趙子陽初中畢業去上了職中，職中畢業後就出來打工，出來打工難免會遇到事情，比如打架。
齊識遇到趙子陽也算是偶然，大概一年前，他出去找朋友玩，朋友約的酒吧在一條巷子裏，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在打架，其中就有一人是趙子陽。
打架的原因很簡單，就是別人看上了他的女朋友方慧，還出言不遜，趙子陽一怒之下就跟人打起來了。
齊識原本是不想管小屁孩閑事的，想當什麽都沒看到直接走人。
奈何他路過的時候，對方剛好被打得落花流水，見齊識經過就罵了一句，齊識原本想當做沒聽見，可那人見齊識不理他就罵得更兇了。
就在這時，那人喊的人來了，見他一直在罵齊識，以為他要打的人齊識，於是四五個人就把齊識圍了起來。
本來趙子陽這個時候跑是最好的選擇，因為他打不過五個人，但他沒有放著齊識不管，而是擋在他前面說：“你們要找的人是我，別為難一個無關的人。”
那幫小混混哪裏是省油的燈，越不讓打就越要打，壓根沒有要讓齊識走的意思。
趙子陽當時蠢得不行，竟然和齊識說讓他先走 ，這幫人交給他。
齊識哪能放著人不管，自己夾著尾巴走人，他本意是不想打架，但眼下的情形不得不打，於是兩人聯手把那群小混混收拾了。
打完架趙子陽就要走，卻被齊識叫住了，他問了一下具體情況，趙子陽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。
說完兩人又聊了點別的，齊識這才知道趙子陽是留守兒童，父母在外打工管不著他，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，如今成年了，自己出來打工，他的父母就徹底不管他了。
齊識聽完有些同情趙子陽，又覺得這人不錯，於是就問：“你願意到我這裏工作嗎？”
齊識和趙子陽身份懸殊太大，原本他應該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和人說話，但他沒有，他給了趙子陽足夠的尊重，說話的語氣就像對朋友那樣。
趙子陽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，但還是問了一句：“你那裏的工作是做什麽得？”
問完又補了一句：“我學歷低，能力一般，做不了太難的工作。”
“正好。”齊識說：“我缺一名司機，幫我開開車，難度不大。”
“可我沒有駕照。”
“如果你願意，我送你去學，學出來就幫我開車，培養員工不易，所以我要你簽個協議，在我這裏最少幹五年，違約就賠錢。”
“你覺得可以，明天我們就簽合同。”
後來趙子陽答應了齊識，很快就拿到了駕照，做了齊識的專職司機。
說到這裏，方慧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又說：“齊總不緊幫了子陽，還給我找了工作。”
方慧是學護理的，她和趙子陽一樣，初中畢業就念了職中，畢業後在一家診所工作，工資低，工作多，風險還大。
齊識知道她的情況後就幫她聯系了一家私立醫院，方慧通過測試後就留在了那家醫院。
“我只是幫你搭了橋。”齊識說：“能進去靠的還是你自己，如果你沒點本事，就算我塞錢都進不去，醫院的工作不是兒戲，不能拿病人開玩笑。”
“但我還是要感謝你。”方慧說：“如果你沒有給我機會，我也找不到那麽好的工作。”
“齊總，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齊識會幫他們，是因為他們上進，是想好好過日子的人，也因為他們可憐，選不了原生家庭，那就選擇自己的未來。
齊識能和下屬處的像朋友一樣，多少也是有點同情的意味，但大部分還是因為趙子陽單純善良，他願意和他處朋友。
“不愧是交際識。”司崇咋舌，“這樣的故事在別人身上大概率是不會發生的。”
司崇說完，江燃馬上就接著說：“齊總和何業又是怎麽認識的？”
“正規途徑招來的。”齊識哭笑不得，“你不會以為我有去街上撿人的癖好吧？”
何業是齊識在校園招聘會上招來的，他選何業是因為何業心思單純，相處起來容易。
“如果招一個心眼比我還多的人當助理，那我不得累死？”齊識說：“我當不了霸總，演不來霸總的劇情，就想簡簡單單，清清爽爽的工作，就想找個業務能力過關，情商高，心思細膩，但又單純的助理，何業恰好滿足了所有條件。”
“齊總。”何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，趕緊擡酒杯敬酒，“我敬你，祝你生日快樂，事事順遂！”
何業起了頭，其他人又開始拿這件事敬來敬去的，幾輪酒下來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，正準備收桌子時，司崇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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